靜靜流淌的河水下面總是埋藏著狂熱的暗湧,因為河水的靜我們便不能理解暗湧的狂,它只得隱藏自己,很深很深。
剛剛看完Gus Van Sant的Elephant,裏面有青春期的躁動、年輕的叛逆、放蕩不羈的輕浮,種種煩悶和枯燥充斥著少年的心。憶及中學,每個人都有著悲傷或者快樂的歲月,姑且不談影片裏的故事,從我們自己的生活去尋找那些屬於自己的酸楚。
每個人都是善於製造痛苦的動物,世界上本沒有痛苦,只是現實的無奈給人造成不同的幻覺。罪惡的根源是人格的脆弱,其實現實遠非我們記憶裏那麼殘酷,只是我們沒有找到自己的角度去觀察、思考。
暴力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,還會把自己陷入萬丈深淵,他們是可悲的孩子,更是叛逆的犧牲者。我們都經歷過中學時代,亦並非他們描述的那麼困苦吧。愛情我不曾有過,但我想也不會是痛徹心扉,畢竟任何事都會成為過去。況且有些事情一生只需發生一次便可,就像拍戲時一次就cut的感覺。但有些人有些事註定是可悲的,成了一些無緊要事情的陪葬品。
中學的一切都是靜靜的,體育場、花園、教室、大門,只有我們的心是時刻浮動的,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,時刻保持著自己的叛逆,生怕自己被其他的事物所取代。叛逆帶來的卻只是終生的遺憾,而靜卻是永世的準則。
靜也許意味著低調,就像侯孝賢電影中的固定機位。曾經有個記者侯孝賢為什麼喜歡用長鏡頭,他的回答令人吃驚,“因為我很懶”,多麼不負責任的回答,但恰恰又是最有張力的回答。我喜歡靜止的鏡頭,但我更加喜歡風格化的事物,最起碼可以看出作者的野心。
年輕時太叛逆,給人生留下太多遺憾,我們要尋找一種方式去彌補它,不是後悔,而是反思。
年輕,你太美好,但又太狂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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